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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市哲学理论界专题研讨金融危机

发布日期:2009-06-30

        由市社联、市哲学学会、市委党校哲学部和市崇明县委党校联合举办的“金融危机与马克思主义”学术研讨会,于4月25日在崇明举行,来自本市高校、社科院、市委党校等单位的50余名哲学工作者参加,市哲学学会会长陈章亮主持了研讨会。
        与会者研讨的内容有:(1)对金融危机成因问题的“宏观决策错误与微观评估扭曲说”、“新自由主义造成的恶果说”以及“资本主义固有矛盾新发展说”的评述;(2)马克思《资本论》的启示;(3)我国对金融危机认识的变化,科学发展观及其显示的辩证逻辑在克服金融危机影响的重大作用等。现将会议情况作一综述。
        一、金融危机特征与成因的分析
        有学者指出,由美国次贷危机肇始的金融危机,进而演化为世界范围的经济危机,来势凶猛,这是继1929年世界范围经济危机之后又一次大规模的危机,而且目前也没有呈现见底的迹象。不过,我们不必盲目悲观,依据有两方面:一是经济危机的内在规律中蕴涵着经济运行状态一种自我修复机制,这种机制的作用会得到逐渐的发挥;二是危机是引发新一轮科技革命的契机,关键在于人为。有学者将当今危机和1929年的经济危机作了对比分析:一是本次危机国际社会已经组织起来,协调行动,其修复力要比1929年危机大得多;二是面对本次危机,全世界开始整合成整体力量,中国等发展中国家也参与修复,社会主义的力量在发挥积极作用,而1929年的危机是资本主义世界的局部力量;三是新科技革命是近几十年的事,1929年的危机尚没有这种因素和力量,新科技革命使人从本能化向智能化转变,把物本经济转变为意识性经济,也可称之为意识经济学,强调意识的创意。他指出:要注意研究虚拟经济、虚拟社会的本质。当今搞哲学的人,一方面要读《资本论》,另一方面还要读意识论,精神的张力非常厉害。法国学者波德里亚认为,生产型的社会已经转化为消费型的社会,身处智能化社会时代的人类有哪些新特点?这位学者不同意伦理学界的一种观点,即把金融危机的原因归结为华尔街老板的伦理道德出了问题。
        有学者在发言中表示,这场金融危机是由国际化的金融寡头造成的,尤其是贸易逆差战略。金融寡头的运作手法是通过战前战后的贷款,制造泡沫,在低处“长羊毛”,在高处“剪羊毛”,大肆印钞,将危机转嫁至它国从中渔利。控制石油,就是控制各国;控制粮食,就是控制人口;控制资本和货币,就是控制世界。如果这三种控制受阻,就动用军事手段相威胁,《货币战争》、《金融帝国》等书籍对此作了阐述和揭露。经济危机对理论界的信号就在于,说明经济学的繁荣和哲学的贫乏已经出现拐点,哲学要由此积极发挥四个功能,即批判功能、综合功能、创造功能和前瞻功能。
        有学者认为,由于情况不明,对金融危机的演变趋势很难作出判断。但从直观感觉而言,即使没有国际因素,我国GDP长时期来两位数的增长也潜伏着危险,经济过热过快迟早要出问题。在当今社会,资本借贷方式和信用这两点到底怎么样,我们要客观冷静地分析。信用在互联网时代有哪些基本方式,要搞清楚,否则就要出问题。也有学者接着表示,虚拟经济在资本膨胀的情况下出现金融危机具有必然性,金融危机已经对我国敲起警钟,我们虽然理论和观念上有科学发展观的指导,但经济生活及经济领域的运作并不简单。经济领域中信用问题、求真务实问题非常重要。没有信用,何谈信心。
        二、金融危机与坚持科学发展
        有学者在发言中梳理了学术界对金融危机研判的若干观点,认为,这场危机不仅是金融危机,而且是社会金融危机,所暴露出的问题涉及资本主义的社会制度和体系的种种弊端,如果就金融论金融则是一种皮相之见。这位学者认为,金融危机尚未见底,对其研究也不可能结束,但可以作出假设,如果这场危机被界定为社会危机,那马克思的论述则更为有效。
        有学者陈述了金融危机所提供的启示:一是再一次检验了马克思的《资本论》,证明该书是超越时代的,尤其是《资本论》的第三卷,更适合我们以此为指导来分析当前的情况,丹尼尔?贝尔就曾指出,马克思其实已经看到了精神和知识的相对性问题;二是西方那种以为自由市场制度+资本+因特网+理性化工具=理想化社会的梦想因危机的发生而告破灭。金融危机已经对西方主流经济学提出了严峻挑战。而科学发展观与资本主义发展观的本质区别就在于,后者把一切凝聚在资本的概念上,这必然出现人与自然、人与社会、人与生态的紧张,而前者的根本是人民意识,充分注意到人与人、人与自然、人与社会、人与生态的和谐。
        有学者在发言中引用列宁关于马克思没有留下大写字母的逻辑,但是留下了《资本论》的逻辑的论述,说明对于金融危机乃至不断发展中的种种社会现象的分析,不可能到经典著作中去寻找现成的结论,只能创造性地运用经典著作中的逻辑,即分析与研究的辩证思维和具体实践及事物相结合。概言之,要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为思想武器,才能有效地剖析当今全球范围的金融危机问题。首先必须立足经济规律自身的研究,再研究经济规律与社会规律的交互作用。要把物质动因放在首位、作为基础,再考察思想动机,这是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分析社会历史的基本方法。在研究中不能先下结论,资本主义制度的不合理性只能是在归根结底的意义上讲的,在事实真相没有彻底搞清楚前先套上帽子,容易进入简单化、表浅化的误区。不利于我们对金融危机的细节把握,更无助于我们从中汲取教训。
        有学者在发言中谈到,金融危机向理论界提出一个问题,怎样认识并概括当今资本主义社会的时代特征。我们对此并没有足够的研究,而西方马克思主义倒是做了不少工作。由于理论的研究跟不上实际需要,我们要意识到挑战的严峻,由此增强理论研究的紧迫感。也有学者指出,马克思并没有生活在经济全球化时代,与时俱进是中国理论工作者的时代使命和光荣职责。面对全球范围的金融危机,我们首先要作出理论的回应,其次是制度的回应,而这又首先是技术的回应。从指导思想层面,科学发展观的提出和运用,高屋建瓴,但在操作层面尚需不断地探索。有青年学者指出,马克思的著作是从广义唯物主义转为狭义唯物主义,其实,人们往往并没有真正读懂马克思的《资本论》。制度如果没有设计好,社会主义也同样会出现危机,而且一旦有危机出现,社会影响则会更大。这位学者表示,中国学者坚持马克思主义,一定要在中国的语境中谈论和研究。另有青年学者认为,在当今中国,要处理好几个辩证关系:一是扩大内需和社会公平的关系,尽管目前银行储蓄率已达21%,但是保障制度没有跟上,照样拉动消费难;二是中国模式和西方模式的关系;三是眼前与长远的关系,中国最大的问题是就业,这一点万万不可低估。
        有学者提出,本次会议的主题尚值得推敲,不是“金融危机与马克思主义”,而应表述为“金融危机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”更确切。我国经济学界有人热衷于自由主义经济学,公然搬出经济学帝国主义,主张用自由经济学来培训干部,可见问题之大。发展到底依靠什么?当今世界不能没有资本,也不能没有精英,但是在资本与劳动、精英与大众、强势与弱势的关系中,如果一味依靠前者,还能是社会主义吗?要化解危机、走出危机,固然需要保增长、保就业,但社会公平不能忽视,当年美国罗斯福的高明就在于田纳西工程决不仅仅是水利工程,而是把当时的城乡差距和贫富差距给缩小了,这值得我们反思与借鉴。有学者提出:企业永远是效率优先,而政府则永远是公平优先,各司其责,不能错位。人性总是有善有恶,政府应该设计出扬善抑恶的制度,这事关社会的稳定与发展。